幻想协奏即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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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穿过西伯利亚广阔的冻土,坐在窗边的Luv能很清楚听到寒风划过玻璃窗的声音,天气一直不怎么好,就算是平原也无法看的较远。
 
“新西伯利亚干线,一座奇迹,它连通欧亚两片大陆,横跨近万公里,最为新苏联的超级工程,这绝非大自然的馈赠,而是人类智慧的结晶,而您就是奇迹的见证者,生命线号欢迎您的乘坐”列车广播播放着无聊的介绍,就像是在诉说Luv的心情。
 
战争、污染、痛苦与哀嚎将这座奇迹璀璨的千疮百孔。窗外Luv能看到遍地的弹坑,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被炮弹犁了一遍,这里是疫区。
 
广域低能量辐射病,由未知元素引起的电离辐射,使人体DNA突变,表现出对硅元素的利用率增加碳元素下降,在皮肤表面形成红色结晶,并由外而内的蔓延,直至全身结晶化,患者同样具有放射性,联合国军方在疫区边境设立军事禁区,引起群众不满当地军队联合平民爆发武装冲突。
 
战争平息了。新苏联成立后为了纪念和促进内部友谊,在疫区内部设立中途站,同时还为疫区民众提供医疗资源。
 
站厅内没什么人,透过落地窗对面的霓虹高楼如今只剩下断垣残壁,楼下行车主干道上是摧毁的主战坦克,军队正在清理着战场。城市支离破碎,如今医院完整的高楼显得那么不和谐,这是唯一疫区内为患者提供治疗的地方。
 
“姐,你先委屈一下,我去给你买药,有事你就发信息给我。”
 
她点了点头。Luv系上拉链后就出发了,这里表面上是贯穿欧亚大陆的大动脉,隐藏了一场地下交易会。
 
“先生,您的行李交给我们保管就好了。”
 
“好的,我的行李有点沉你小心点,轻拿轻放,谢谢了。”
 
“没关系,祝您旅途愉快!”
 
列车通体是观光列车外部棕色涂装,尾部车厢镶嵌的落地窗,透过玻璃窗内部装潢金碧辉煌。列车将在站内停靠3个小时,容列车补给和工作人员的轮换。一等和次等的车厢区别很大,加装了三防系统与检测装置的一等车厢显然是与次等车的人是基本上碰不到面的。Luv不禁捏了捏上衣口袋里的次等车票。行李车再往前就是一等车,其中离Luv最近的两节窗户上拉着窗帘,Luv看不到窗户里面到底是什么,也许是有什么富人先行上车了。
 


“什么年代了,还用纸传递信息?”
 
“为了保密”通讯器里传出声音
 
桉格莉卡打开了信筏——潜入黑市,利用Luv接触scp基金会的异常拍卖
 
桉格莉卡将纸张点燃直至烧成灰烬,用手揉搓碎后冲入下水管道。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站台上的广播提醒即将发车的信号。Luv对着车票找到了对应的房间,门牌上标注了两组数字,是双人宿舍。Luv象征性敲了敲门。
 
“请进。”
 
一位白发少女坐在窗边看着Luv,看起来她正在整理她的行李。
 
“你好。”
 
“你好。”
 
很惊讶给Luv分配的竟然不是同性的室友,让Luv显得不是很自在,好在两张床之间有隔板。收拾行李的时候他们很少有交流。房间通体都是深色板的材质,两盏琉璃吊灯亮起来是金色,
 
“有些奇怪。”Luv终于率先开口。
“可能是安排错误,现在车上的房间都住满了,你如果你很介意可以帮你告诉列车员。”
 
“谢谢不用了,你可以把这里当作自己家,我不会介意。”
 
“…”
 
“不过没关系,据我所知,这辆车上的乘客安排都是刻意的。”
“上这辆车大多都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这场拍卖会,这个黑市,会拍出十分珍贵的的东西,甚至…起死回生的药品”少女望着Luv。
“另外,时刻小心。“少女抬手看了看表。
“那么你又是为什么登上新西伯利亚快线的?”少女好像稍微笑了笑。
 
“我有必须要买的东西。”
 
“你知道CF09是什么车箱?“
 
“是特地设置的餐车,具有吧台服务,夜晚即将举行一场酒会,需要邀请函。“
 
“回答正确。但交易会在二级平层上,你懂我的意思,只有赛博人形才能参加。“
绝对安全的交易中心。
“相信你的票一定是在你的手里的,握好它“
少女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
 
“你是怎么知道的?“
 
“别急少年,时间到了,我们该去餐车了。“
 
Luv跟随着少女来到餐车前
 
“您好鲁先生,桉格莉卡小姐。需要什么吗?有三明治和小牛排.。”列车员迎了上来
“前面车厢即举行酒会,没有邀请函会不方便入场,我提前准备了一些吃的。”
“如果您有其他的什么需求,可以把名单给我。”
 
“谢谢,不用了。”
 
他们进入了车厢,桉格莉卡淡漠的目光迅速地扫视了一圈,他径直走到一张空桌面前坐下。这里离吧台很近,但可以观察到这个列车。
 
“马上开始了。”
 
一声酒杯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望着那位手中的玻璃杯,橙黄的酒在杯中摇摇晃晃,清澈的酒液映射着灯光显得璀璨而耀眼。
“各位乘客,列车即将运行到隧道区域….请…不要…”
就像是被黑洞吞进了体内,周遭的光也被剥夺,广播内发出的声音也好似被白噪音扭曲。
 
随着白噪音的消失,眼前忽然亮起了一盏油灯,小小的火光摇曳着,照亮了周围小小的一方空间,列车驶出了隧道。
 
“原来如此…这就是伪装成蒸汽列车的二级平层”桉格莉卡端起了一杯龙舌兰,周围的环境和进隧道前毫无变化。
 
另一边,面前却坐着一位看不清面孔的人。
 
“您好。”
 
“您好。”
 
就在气氛越来越诡异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
“各位久等了”
一位人形突然出现,桉格莉卡皱了皱眉。
“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场交易会的主理人”
主理人转身从酒柜上拿下一瓶伏特加,自顾自地倒上四杯。
“我相信各位对这场交易会有一定的了解,这里是最安全和最受信用的二级平层交易场所,支持物品的购买和挂票销售,但在那之前,需要确认各位的车票。”
 
桉格莉卡沉默了几秒,从口袋里拿出了邀请函。主理人接过邀请函,似乎在确认着什么,不一会,主理人露出了笑脸,言语中对他们相当客气。
“很好,确认无误,我们可以开始交易了,三位觉得呢?“
 
列车在轨道上行驶的声音仍在餐车内回荡。桉格莉卡低头喝了一口威士忌,继续用她的目光打量着餐车内的情况。而另一边黑市交易所内,蒸汽升腾的响声,铁轨与踏面刺啦的响声,还有龙舌兰与柠檬混合时绽放的香气。
 
“等一下”桉格莉卡看着主理人
 
“怎么了两位客人?”
 
“在提供邀请函的时候说过一对一,现在是什么情况?“
“恕我直言,主理人先生,作为知名的黑市交易场所的主理人,你在败坏自己的口碑。“
 
“好吧这位客人…我承认这是一个意外,但具体原因无法调查,只能诚恳的表示,比起你们,我才是那个最惊讶的人。这样吧,我可以额外赠送三位各一件价值2罗克罗斯的商品,以表达我的歉意。“
 
“补偿不是重点,Luv对你发现问题却第一时间选择隐瞒感到非常失望…“
 
“我就不用了,把Luv的就送给对面二位了“对面穿西装的女人打断了桉格莉卡的话。
“我想留下二位继续交易,而且这位先生也不是有必须埋下的东西吗?“
 
“这我就不得不继续进一步怀疑交易会的安全性了。“
 
“如果客人你想要退出交易,我也不会阻拦。关闭这节车厢的话,三位都将被请离此处,当然,票价我会双倍奉还给各位。“
 
“等等,至少先看看。“Luv开口
 
“那我就理解为交易继续了“
主理人递出3本硬皮册,Luv接过册翻阅
“这里并没有我要的东西。“
 
“那么交易就到此为止。请…“
 
“等等,既然你们这里支持挂牌销售,我这里有东西想卖“
黑西装的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药剂瓶,瓶中只有一粒红色胶囊,他把瓶子标签转向他们
“500…“桉格莉卡瞪大了双眼
“只要10罗克罗斯怎么样。主理人帮我挂上去吧。“
 
“收到。“主理人将硬皮册子变为了一个窗口将货物添加到商品列表。
 
“你们现在该好好商量一下,要不要手速快一点抢购,我会第一时间成交的。“
穿黑西装的男人端起了龙舌兰
“小姐你是知道这个药品是什么的,以及对这位先生的重要性。”
 
“这药可以在两个小时内治愈广域低能量辐射病。”
 
“那么就成交吧“
 
“那么,您又有什么看上的呢?“主理人开口
 
“这里也没有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一份情报,关于桉格莉卡。“
 
“很抱歉女士,这里没有你想要的情报。“
“那么就到此为止吧“
主理人笑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在您下车后,会有人联系您打款“
欠身后就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有人想要你的情报?你怎么知道我有植入体?你怎么知道我的亲人患有广域低能量辐射病?“Luv把少女拉进厕所,质问桉格莉卡。
“……“
 
“你应该回答我的问题。”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隔壁的车厢传来一声巨响。异常的响动让乘客们陷入了困惑,列车员眉头皱了皱,开始安抚乘客们。
“请各位稍安勿躁。我现在就去隔壁看看……“
就在列车员准备前去查看是时,餐车的门被人先一步推开了。跌跌撞撞地。一个男人踉跄着脚步,从门外闯了进来。
“救命·…杀…杀人了!“
他的嚎叫声还未置顶,一发从身后的车厢追来的子弹便击中了他的后脑。子弹穿过他的脑袋,射进吧台一瓶红酒里,红色的酒液蔓延了下来,宛如鲜血。
 
此情此景,即使再怎么迟钝的人也意识到了情况的恶劣,车厢里的客人瞬间像炸锅一样掀起一片哗然。几乎所有人·都争先恐后,朝着反方向的方向挤去。而就在几乎所有的乘客都争先恐后的挤破头时,一声爆炸炸开了10号车厢和餐车的连接门,巨大的冲击力将堵在门口的客人·直接轰散,一时间,惊恐的尖叫变成了哀嚎。
 
客人们团成一团,从爆炸的白雾当中走出来的是一位壮汉。
“道路已经扫通。“
更多的持枪劫匪涌了进来,迅速占领了车辆的各个角落,控制人群。
“所有人!双手抱头!不要干一些悉悉索索的动静!我们不想杀人,不要像这个小伙子,见义勇为。”
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这辆车不是第一次遇见劫匪,他们大多只图钱财,本着保住乘客生命的底线,列车员也懂一些灰色地带的暗语与其交涉。回答她只有·黑洞洞的枪口。
巨大的响声又一次覆盖了车厢,见多识广的列车员也发出了恐惧的尖叫声。
“啊—-!”
而压抑不住恐惧的乘客们再次发出了尖锐的喊叫声。而那位壮汉把枪口又向乘客指了一遍,乘客们又把尖叫声咽了回去。
 
震耳欲聋的枪声一响,僵持的两人立刻对视了一眼。
 
“是枪声
 
“对面有多少人?“
 
“不确定,对方有霰弹枪,数量不少,型号也不统一。“
桉格莉卡集中注意力
 
“外面持枪的人不少,应该是贿赂铁路公司讲这么多武器带上车的。“
 
“我知道他们是谁了,新苏联最后的军阀“
 
“谁?“
 
“他们以你能想象的几乎所有犯罪手段维生,当然包括抢劫。“
“而且他们不喜欢留活口“
 
“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么多?“

“HQ可以收到吗?”桉格莉卡对着通讯器,但只传来了一阵杂波。
 
一个声音传入了他们植入的通讯设备里
“时间紧迫,我就直接问了吧。你们二位谁是那个混沌分裂者的特工?还是说你们两个都是?“
桉格莉卡一声不吭的开启了屏蔽器
 
“混沌分裂者?“
 
桉格莉卡不打算回答问题
 
“你要从他们中间闯过去?”
 
“嗯”
 
“太危险了,不行。你没了我找谁?”
 
“你才认识我多久?”
 
“车厢是哪个?我跟你一起去。”
 
“你连枪都没拿过,你从车顶爬过去,前往第6车厢,车顶有自卫机炮”
桉格莉卡塞到Luv手中一个干扰器
“你用它就能干扰部分机炮”
 
“你我的事情还没完”
 
Luv爬上一体式换气空调,掀开盖板往车顶爬上去。随即,桉格莉卡走向洗手间的门,毅然决然地推门而出。
 
刚一出门,桉格莉卡便迎面撞上一位壮汉。他手里拿着一把m870,正对着桉格莉卡的脸。男人看着桉格莉卡,眯了眯眼。车上的人数大致对的上,其中包括四台军方人形,都是些老旧型号,理论上火控都被拆除了,但还是做出最坏的打算。
 
“小姐,请你配合一点,我们只是需要购买一点理财产品,相信你不会做出蠢事的。“
桉格莉卡被壮汉强迫着送到了靠窗捆绑人类的位置,迫使这坐到座位上。
“看一个女人还要再这么费劲“一个军阀戏谑着笑出了声
“还是小心点为妙“他甩手,粗暴地将金属手铐拷在了桉格莉卡的手上,并准备上锁
“其实你应该听他的“
 
“?“
一切只发生在眨眼的瞬间。桉格莉卡兹尼一抬手,在军阀的脑袋砸出一朵血花。桉格莉卡从后方绞住军阀,慢慢后退到8车连接处,军阀涨红的脸,连瞳孔都充满血丝。军阀们已经高举手中的枪,但没有一个人敢扣扳机。
 
就在这时西装男子轻轻佯装擦了下不存在的眼泪,说了声“开枪“,就在这时桉格莉卡直接把军阀向前推出,自己闪身进入8车,倾泄的子弹敲击在酒柜,墙壁和天花板上…
 
夜色低沉,列车在疫区里穿梭的身影,隐隐透露着不祥的征兆,就像物质的猎物掉入陷阱。
 
趴在车顶的Luv除了能听到刺耳的风声,还能通过通风设备听见车厢内部的惨叫声。
“这个逼想要打电话给苏联警察”。
“怎么办?”
 
“没关系,让他打”
 
“这里有人抢劫,杀人!救救我们!”
 
“杀人抢劫听不懂吗!在新西伯利亚干线上,我没有喝酒!“
 
“你们狗屁只在境内有执法权,我馹!狗屁自救建议!“
 
“唉,我说什么来着,德国人也是这么跟你说的吧?“
“人都是有脑子的,一个月才几百块,你以为他们会跟你玩命吗?这里是疫区,由我们接管“
 
“住手,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
“住手你们就可以获得我的财物”。
 
一声枪响传出了车外。Luv继续向前爬去….
“没有我的命令谁开枪?!”
 
又一声枪响,军阀们应声倒下。不知何时打开的车门后,飞出的子弹精确的命中他们的要害。桉格莉卡放下枪,看着车厢里的乘客。
 
“主理人先生,如果对抗他们,我需要你的协助”
“就像你在黑市中做的那样,重启整辆车“
 
“对不起,我无法做到,你们也知道,那里是二级平层”
“而且他们也设置了干扰”
 
“或许我可以干扰,另外还需要人形们的帮助“Luv从厕所的换气空调跳下
“我说了,我们之间的事还没完”
“主理人先生,请你建立一个人形的频道…”
 
轰…!
 
“!“
 
Luv诧异的看着自己悬空的脚,迟钝之中,后知后觉的的看着不远处,桉格莉卡惊变的面孔和伸出的双手。她似乎在喊叫什么,但在巨响的掩盖下,Luv一个字都没听清。等到Luv终于意识到这莫名的失重感时,她的身体,已经几近被甩飞出去。
 
“小心!“
桉格莉卡抓住门框,另一只手紧紧拽住Luv。这一时间,列车与铁轨的咬合被急停撕裂的声响中,桉格莉卡的重心变得飘忽不定,身体失去了掌控,在狭窄的空间里和同样漂浮着的物体碰撞….摇摇晃晃中,一枚金属碎片插入了桉格莉卡的手臂
 
探针折断…
湿润的气息充斥着鼻腔,冰冷的触感轻轻抚摸着他脸皮,入目所见的,是灰蒙蒙的夜空。
“原来下雨了啊”
 
一片无人问津的疫区感染区域,一片尸体与硝烟的内
“刚才那下还是炸的太重了”
 
“不要紧”桉格莉卡拔出金属片,皮肤下电路由于破损发出耀眼的火花
“我们又被拉入二级平层了。你有看到其他人吗?”

“你不应该不回答我的问题,桉格莉卡…”
机炮把车厢扯裂成一个个碎片,散落在二级平层中
“你们不需要回答了”
唯独一片血色。鲜血从女人脸上缓缓流下,她摸了摸脸上的血,放到嘴里舔了一下
“血的味道一点都没有模拟出来,真落伍”

“是吗?”
一阵优雅的旋律响起,女人坐在歌剧院中央,随着起舞的还有蔓延的火光,而她的眼前的舞台上方正在演出一场音乐剧,美丽的女星用饱满的感情唱着鬼魅的歌词一句句唱出来

“我讴歌的灵魂,是那美丽的繁星——

星光洒向大地,是她为我写的即兴曲——

我是否又做梦,因为我看见歌剧的魅影在像我眨眼——”

随着她含情脉脉地看向女人,火焰舔着她的长裙,如同蛇的一般慢慢缠上了歌剧院

“在梦中她迎面走来——

声声呼唤我的名字——

我是否有做梦,因为我沉浸在歌剧魅影的交响乐里——”

“闭嘴”
女人身后的机炮被握在手里,化作点点星光,如同不解风情的士兵毁坏油画一样,撕裂了歌剧家的脸庞。如同一张真正的被火舌啃食的油画那样,歌剧家的脸庞渐渐融毁。

“为您调制的血腥玛丽,请享用”
一杯范着鲜红色的酒杯从Luv的手中变了出来,直直坠向地面。漫天的火光化作一朵朵玫瑰,旋转飘落。舞台的Luv已经消失不见。

女人发出一阵冷笑
“愚蠢”
一发发机炮再次炸向蔷薇歌剧院。剧院变成马赛克的模样,悬浮在二级平层的世界里。此时此刻诡异又安静的氛围围绕在女的的身旁

远望天堂,地狱在上
水晶杯里的龙舌兰倒映着灵魂原本的颜色
晶莹的液体将血管涤荡
痛苦留在这里,灵魂留在这里

女人又睁开双眼
“又是重复的戏码,上个世纪的审美已经过时了。就和某些人一样。”
但与之前的那次不同的是,是女人站在舞台上,身着礼服,握着黑衣男人的手
“纵使你离去,流下惊鸿一瞥,歌剧魅影就在哪里,在你心中…”
女人发出了冷笑,她想使用机炮,但是她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像ci改造出来的垃圾,黑衣男人变化了模样。
“凡是见过你模样的,蜷缩在恐惧之中,我是你所带的面具…”

“我是你所带的面具”

“闭嘴!老鼠给我滚出来!”

“两个太阳,分别照亮两条路径——
尘世的路径和慈父的路径——
神殿变成了魔窟,天平也变为盛着恶魔鲜血的祭坛——
复仇女神用利剑划开自己的心脏,击打着自己的心脏然后尖叫——
我走过我们人生的一半路途,被引导着从天堂走向地狱——
你所受到的痛苦,已从记忆中消除——
我们会在一起,即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即不是诅咒也不是被拯救,我们没有死,也没有活着——”

“格雷姐姐….”
“你不是格雷姐姐!”女人握紧拳头

“……诺拉”

“我!要!杀!了!你!”


在剩余的完好的车厢里
“谁?谁进来了?!”
“他!他有枪!”
车厢里的人惊恐道

“这样一来就全部解决了”
“我只要解决一个人……我们就会得到救援”

“那个时候的赛博人?Luv?”

“现在请你们乖乖站好。”
她手里有枪,无人敢不从。当所有的人都站起来时,有一具躺在角落里的身影就格外显著。
银发少女慵懒的躺在角落的座位上,额头轻轻抵在墙壁,均匀的呼吸着。Luv持枪走向少女,少女对此没有反应。


“会就这样结束吗…不…不会就这样结束…” 列车员擦了擦眼泪。
“看,那是救援信号的灯光!”幸存的人们欢呼到。
列车员拿出手电筒向灯光方向回应。

“是救援队伍来了!”幸存者们高兴的冲出车厢,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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